第九章

  在小小的宿舍中，七班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吃着下酒菜，鸣人跟小樱讲着村子里的事又互相的吐槽，佐助则是负责在一旁静静听着，他对酒不太行，在鸣人的威迫利诱兼下喝了几罐啤酒，而樱或许是喝得太急，又或许是出任务又接着工作的关係太过劳累，她很快就不行了，缩在佐助的床上熟睡起来。
  ｢小樱、小樱。｣鸣人摇了摇她的肩膀。
  ｢嗯...｣樱发出无意义的咕噥声，依旧睡得很死。
  ｢她真的睡着了。｣鸣人抓了一下头，看着整个脸通红的樱，紧闭着双眼，还发出细微的呼吸声，不禁叹了一口气：｢她真的累坏了。｣
  ｢嗯。｣
  一样有些醉意的佐助，红着脸回应了一声，也跟着转头看着樱。
  鸣人将手撑在地板叹口气的问佐助：｢佐助你看过小樱的睡脸吗？｣
  ｢嗯？｣佐助不知道鸣人为什么这样问，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鸣人看着樱露出笑容说：｢小樱她一直都在当照顾着别人的角色，她看过无数个伤病患在病床上的样子，之中也包括你跟我，可是我却很少看到她休息。｣
  佐助听鸣人这样说也发现，自从离开七班后，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樱睡着的样子，而自己在受伤时第一个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总是满脸忧愁一脸快哭的樱。
  鸣人揉了一下鼻子说：｢小樱啊平常超兇的，而且又很暴力，可是当他换上医忍的衣服，或是披上医师袍，对病人却又温柔的不象样，睡着的时候是我觉得她最可爱的时候吧，你不要跟她讲，她一定觉得我讲她可爱很恶心，哈哈。｣
  佐助盯着小樱的脸，她闭起的双眼，让佐助才发现樱的睫毛很长，目光也移向微张开嘴呼吸的唇瓣，想到刚才的亲吻，那柔软唇瓣的触感，佐助感觉身体也些燥热，也害羞了起来。
  这时鸣人想起来这边的目的，他转头确定樱真的熟睡，再看着佐助不禁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今天没机会的，但是看来现在可以好好的谈话，于是他再一口气喝光手上的这罐啤酒后终于开口。
  ｢你什么时候走？｣
  鸣人的声音将佐助的思绪拉回。
  ｢查克拉回覆，应该就这一两天吧，我待久对木叶不好。｣佐助语气平淡的说。
  ｢是吗？｣
  鸣人转头看着他。
  ｢你对小樱是怎么想的？｣
  左助不懂鸣人为什么这样问，用疑惑的眼神迎向鸣人。
  ｢你知道小樱喜欢你吧？她追你追得很辛苦，把自己逼得很紧，她不眠不休的忙碌着，有次还累到昏倒。｣鸣人的语气透露出不舍。
  ｢你在离开的时候对她说下次可以跟你旅行，她一直以这个为目标，但是佐助...｣
  鸣人眼神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有要带她走吗？｣
  ｢....｣佐助没有办法回答鸣人的话。
  ｢一直在等待你的小樱真的很可怜。｣鸣人看着樱露出无奈的脸：｢你给她一个希望，可是这希望却是遥不可及。｣
  然后鸣人将目光转回前面的佐助身上
  「她喜欢你，可是佐助你没有喜欢她吧？」
  佐助看着鸣人认真的双眼，两个人都喝了酒，可是却都没有醉，此时此刻两个人都很清醒。
  「你喜欢樱？」佐助反问。
  鸣人深呼吸后，认真的看着佐助：「是，我喜欢她一辈子了，就跟她喜欢你一样。」
  佐助由鸣人的清澈蓝眼睛中，感受到他的认真与执着，当初他跟自己决斗时的表情也是这样。
  鸣人的告白让佐助胸口有个石头压住一般窒闷且难受。
  ｢你不是跟雏田在一起？｣佐助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问题。
  ｢雏田跟我分手了，她看出来我对樱的感情，叫我不要逃避，所以，我想面对自己的情感，我再问你一次，你..没有喜欢她吧？」
  看着鸣人认真无比的面容，佐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个问题。
  ｢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么就好好地跟她说清楚，她会难过、会受伤，但是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支持着她的一切，我有自信可以让她幸福。｣
  佐助听到鸣人的告白，想着自己可以给樱什么？他什么都给不起，他总是让这个女孩哭泣，不像她跟鸣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开怀着笑着，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像鸣人这样，让喜欢的女孩充满喜悦才是，于是他开口回答。
  「你们是我重要的伙伴，樱跟你都是...」
  佐助撒了谎。
  「那么你会支持我吧？」鸣人看着他。
  「什么？」
  「把樱交给我，我不知道她要多久才会接受我，但是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开心，还有保护她，然后我们会在村子里当你的后盾。｣
  鸣人在讲这些话的时候，佐助眼前闪过樱在厨房帮自己准备晚餐、帮自己治疗、还有帮自己缝补鞋子、跟帮自己穿好衣服的一些画面，这让他感到一丝酸楚，这让他犹豫了一下，但是就只是那一瞬间，佐助还是点点头应声附和。
  「嗯...」
  鸣人搔搔自己的鼻子，露出开怀的笑容。
  ｢佐助，谢啦！｣
  ｢我没有做什么。｣
  ｢得到你支持就够了。｣
  鸣人看了一下手表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鸣人往樱的方向走去。
  ｢小樱！起来了。｣鸣人轻拍她的脸试着叫醒她。
  ｢嗯...｣樱发出语意不明的呢喃，依旧睡得很死。
  鸣人叹口气：｢小樱你怎么醉成这样啊？｣
  ｢看来我得送她回家。｣鸣人说完便横抱起她，樱的脸趴在鸣人的胸口。
  ｢唔...喜欢..佐助君....｣
  这时樱说了让两人尷尬的梦话。
  鸣人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我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佐助抿了一下嘴，并且将樱的衣服拉好，最后注视她的睡脸，开口对鸣人说：｢樱就拜托你了。｣
  ｢嗯！｣鸣人应声像是给予承诺一样。
  在两人离去后，佐助整理完房间，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可是他的脑袋想了很多事，跟在春野家不同，这一夜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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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站在约定好的地点等着佐助出现，。
  她要带佐助去重买衣服，所以昨天约定好了在这边见面，樱为了今天，翻了好久才找到已经很久没穿的裙装，还罕见的上了点淡妆，因为自己不太会化妆还跟井野求救，精心打扮了一下，的可是佐助并没有出现。
  樱站在原地枯等了好几个小时，从早上等到下午，直到太阳西落，樱才死心才相信自己被他放鸽子。
  为什么佐助君没有出现？
  除了失落外，樱有的是更多疑惑，佐助不是个会失信的人，就连迟到一分鐘都不可能，她扳着脸孔往家里的方向慢慢地走去，太阳这时也消失在地平线，取而代之的是黑夜，樱看着上弦月想到了佐助离开村子的那晚，她失去佐助的那天晚上，这让她不禁有些害怕，于是她迈开步伐，转个方向往佐助的宿舍方向快速移动。
  佐助坐在木叶村北方森林的一棵大树上，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木叶村的全貌，这个地方是鼬带他来的，小时候他跟鼬在修练完坐在这里，看着照射木叶村的阳光因为时间关系不停的变换，光是这样而已，在太阳底下的木叶村就有不同的样貌。
  鼬跟着年纪尚小的佐助说：｢木叶很美吧？暗部虽然在黑夜行动，但是守护的却是在阳光下的木叶喔。｣
  佐助当时十分崇拜鼬，他沿着哥哥的视线看过去，知道保护木叶是哥哥的志业与工作，所以也马上应声：｢我也要跟哥哥一样，守护木叶。｣
  自己的童言童语回荡在自己耳里，看着已经跟自己离开时不太一样的木叶村，佐助思考着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理想的忍道。
  天真的自己一直以为不会被男女之间这种小情小爱所困扰，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只是个凡人，而且还是个迟钝的普通男人。
  佐助没有忘记跟樱的约定，只是鸣人的话让他感到很痛苦，同时也让自己明白，原来一直以来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喜欢，当发现自己这种心情时，随之而来的便是占有欲，这让佐助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的面对樱，自己要如何以朋友的心态祝福她跟鸣人，他也还没有想到。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佐助开始回想从小到大时的种种，在各个时期他都有机会伸出手抓住樱的，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无视与疏离，等到现在自己意识到了，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忌妒"爬满了自己的心底，明明樱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能带给她幸福与快乐的却是鸣人，看着鸣人跟樱如家人般自然的相处，自己的出现只有让大家觉得尷尬让樱觉得痛苦而已，这种感觉让佐助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于是佐助便选择逃避，虽然查克拉恢覆还需要一点时间，但是他打算在今晚就离开木叶，自己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佐助不想要节外生枝，尤其不想也不敢见到樱，因为在这个时间点的自己见到樱是不是还能够装的若无其事？他自己也不知道。
  樱应该很气自己失约吧？
  瞇着眼盯着远方的白色建筑，那是木叶的医疗中心。
  是不是已经生气离开了？
  佐助拿出怀中的信纸，有些破损的信件，是樱写给自己的信，他读过无数次的字句，在看完最后一次后，佐助用个小忍术将一直很宝贝的信纸化为灰烬，他的眼瞳转为暗红色随即又恢覆，这样一切就结束了，佐助闻到因为燃烧而生焦臭味，这跟自己的现在的心情一样。
  然后佐助便一直待在森林，直到天色昏暗木叶灯火通明，又熄灭成一片寂静才起身.....
  身手矫捷轻声的回到宿舍，佐助准备今晚就离开，当他打开房门的瞬间，熟悉的声音与查克拉从自己身后传来。
  ｢佐助君，你没事吧？｣
  左助转开门把的手只犹豫了一秒便继续动作，他点点头。
  ｢嗯。｣
  后面传来的不是佐助料想的愤怒，反而是松了口气的语调。
  ｢太好了，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没事就好。｣
  ｢嗯！｣左助语气冷淡的回答，接着开门准备进屋。
  佐助不敢回头，樱还在宿舍等他这件事是自己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她在这边等多久了？
  自己失约让她等了一整天，为什么没有生气？为什么还在为自己担心？
  ｢抱歉，我突然有点事，今天就没过去了，我今天很累想先休息了，你也是快回去了。｣
  佐助试着让自己表现的跟往常一样冷静，但是反而话异常的多，这让樱感觉十分怪异。
  ｢佐助君你怎么了？｣
  樱走了过去，可是在碰到佐助的一瞬间，佐助却反射性的甩开她的手。
  这让樱楞在原地，佐助也是。
  两个人四目交接的瞬间，佐助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目光，马上推开门准备进入。
  ｢快回去。｣
  樱没有错失佐助看自己的瞬间眼神交会，她拉住佐助的衣角反问。
  ｢发生什么事？你不讲我就不走。｣
  ｢随便你！｣
  佐助被逼得继续演下去，甩开她的手，自顾自的进入房间，进到房间里面，开始脱掉外衣，就像樱不存在一样，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佐助君？｣
  佐助看起来突然的很冷淡，可是樱却感受的到他的焦躁，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说，这让樱更替他感到担心。
  ｢你为什么突然整理行李？｣
  ｢我要走了。｣佐助冷冷地说。
  ｢为什么突然要走？你的查克拉还没恢覆。｣樱靠了过去紧张地问。
  ｢我不能停留太久。｣佐助依旧忙碌着。
  ｢可是你的身体...｣
  ｢樱，够了！｣佐助出声喊住她：｢不关你的事，不要管我。｣
  佐助的声音充满了威吓，樱也瞬间没了声音。
  以为自己的话语奏效，佐助继续说着：｢你跟鸣人可以好好保护木叶，所以我没有回木叶的理由了，你好好保重，下次见面应该有段时日。｣
  ｢什么意思？｣
  佐助咽了口口水，逼迫自己说谎：｢你对我来说是个累赘，我没有余力与心思在旅程照顾你，你应该留在村子帮鸣人才是。｣
  又是一阵沉默，佐助心想这样樱应该就会离开了。
  又要害她哭泣了....
  ｢为什么要说谎？｣
  但事情不如佐助所想，樱的声音坚定地传来。
  听到这句话的佐助错愕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脸怒顏的樱。
  ｢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难听的话？｣
  ｢没有，我觉得你很烦人。｣
  ｢如果那么讨厌我，那么佐助君为什么感觉那么难过？｣
  樱的字字句句刺进佐助的内心，让他逃也逃不了，委屈与辛酸一股脑儿的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