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物以稀为贵

  苡曦走在前面推开门喊着：「老爸我回来了！」
  周父从厨房走出，蔡立恩向他鞠了个躬「周叔叔您好，我是蔡立恩，这阵子打扰了。」
  苡曦看见蔡立恩这举动，内心窃喜着。
  不得不说四捨五入我跟蔡立恩也算是见家长了。
  「爸我先带他去房间放东西。」
  苡曦径直走到走廊深处的房间，推门而入，里面是一张单人加大的床、小书桌、椅子、衣柜、置物柜等应有尽有。
  「这里是我多出来的的客房，你就安心住吧！」
  「那你先收拾东西，好了再出来找我。」话毕苡曦推门走出房间。
  苡曦走到厨房一把接过父亲洗碗的工作，低头洗着碗，周父盯着女儿小声地说：「苡曦啊，你是不是喜欢立恩啊？」
  被父亲突如其来的看穿，苡曦下的手一滑，手中的碗直接掉进水槽内。
  苡曦花容失色的问：「老爸，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你是我亲生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看他的眼神啊，跟看老爸的眼神那可是天差地别。」
  「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发光，感觉下一秒就要…….射出爱的光束。」边说周父还边在眼前比划着。
  「老爸你太夸张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苡曦、叔叔我整理好了。」
  苡曦回过身「喔好，那我等等带你去家里看看。」
  苡曦向蔡立恩简略的介绍一下家里的浴室、柜子、东西都放在哪。
  晚上，苡曦在蔡立恩房间内两人在填志愿。
  苡曦很快地填好了几间学校，只剩蔡立恩在电脑前纠结。
  苡曦看出他的忧虑，向他靠近一些说：「照你的想法填，我相信你爸爸总有一天会懂你、会谅解你的！」
  「嗯」因为有苡曦的支持，蔡立恩也送出了那份志愿填写。
  不过令苡曦讶异的是，他填的第一志愿，居然和自己是同一所，这所学校兼融了设计学院与师范学院。
  使她脑补了自己和蔡立恩在大学的故事……
  「啊，我跟你说，你别太拘谨，我爸爸知道你们的，我常常跟他说到你…们。」
  没想到晚饭的餐桌上，因为周父确认了苡曦喜欢立恩的事，所以开始一大波灵魂拷问。
  「哎，立恩啊，你大学…想做什么？」
  「我想学建筑设计。」
  「喔，这样啊，你家里人不同意？」
  「嗯，我爸爸是医生，一心想让我从医。」
  「喔，能理解吧。」
  就这样诸如此类的家庭背景调查、兴趣喜好专长全都问了个遍，一直到苡曦出声阻止。
  「爸，你能不能让人家好好吃饭啊……」苡曦无奈的看着父亲说。
  「行行行，我就问一下而已嘛，我晚一点还得去上班。」说完周父吃着饭便没有再提问。
  蔡立恩见他们父女互动有趣，笑了笑说：「辛苦了叔叔！明天我会护送好苡曦的。」
  夜晚，苡曦洗好澡走到阳台看着天空，不自觉想起那天在晓凡家的场景，任凭风吹拂在脸上，她闭上了眼睛。
  蔡立恩刚走房里走出就看见苡曦顶着还有些溼的头发站在阳台的背影，他走回房里，拿着一条毛巾，走到阳台，推开门。
  苡曦听到了动静转身，一条浴巾披在她的头上，苡曦看着蔡立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蔡立恩也没说话，双手把苡曦的头发擦乾。
  苡曦就这么轻轻抬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样的他，刚洗好澡头发顺毛的样子，除了俊俏的脸庞，除了阳光清新的他，在此时此刻多了一分温柔。
  这时眼前的男人才开口：「头发不吹乾，小心风吹了感冒还头痛。」
  「……」苡曦面对他的叮嚀没有回话，就只是让他擦着自己的头发。
  蔡立恩擦乾了他的头发走回房晾好毛巾，随手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又走回阳台，将外套披在苡曦肩上，然后倚着栅栏站在苡曦旁边。
  「月亮真的好美呀！我爸爸说我妈妈之前很喜欢听的一首歌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所以，我每次想妈妈的时候就会来阳台看着月亮，跟月亮说话，我觉得她一定能听到。」
  说到这，苡曦眼角不自觉的眼泪流下。
  蔡立恩摸了摸苡曦的头，笑着安慰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妈妈一定能听到的。」
  「我妈妈在我读幼稚园时生病，就离开我了，我爸爸也一直照顾我到现在，告诉你很有趣的事。」
  苡曦吸了吸鼻子看着蔡立恩说：
  「我爸爸跟妈妈当时替我取名字时大吵了一架，因为爸爸觉得名字要取大家闺秀一点的，比如说蕙质兰心所以叫蕙心什么的，但是我妈妈说，她不要我是大家闺秀，她希望我做自己，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加上她说每个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宝贝。」
  「听过一句话吧！物以稀为贵！我的名字苡曦就这么诞生了。」苡曦笑眼弯弯的说着。
  蔡立恩很认真的在听苡曦说这些，对于苡曦说的故事他也很感动。
  「你爸爸都妈妈很爱你。」
  苡曦点了点头「嗯，从那次之后，我才知道，爱有分两种。」
  「一种是像当初的我妈妈一样，把小孩当作宝贝，只希望我照着自己的想法过得好，不过多约束我的；而另一种就像当初的我爸爸，希望小孩可以过得好，所以想帮小孩安排规划未来，在他心里大家闺秀的女生可以更好的在社会上生存，但他忽略了我自己个人的看法，或许我不想成为大家闺秀、亭亭玉立的女生呢？」
  这段话苡曦是刻意要说给蔡立恩听的，而蔡立恩也听出了背后的涵义，他没有说话。
  「就像你说的我的父母都很爱我，你都能感受到，那想想，你爸爸，是否也是在为你的未来担忧，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还有出发点和你不同而已呢？我跟你说过，你爸爸也会支持你的，就像我爸爸最终还是妥协于我妈妈的决定了，因为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好，并没有是非对错。只是彼此需要多理解而已。」
  蔡立恩听明白了苡曦说的话，开始想着过去跟父亲争吵的各种画面，慢慢的理解了苡曦说的，出发点不同，但其实没有对错。
  「好吧，我不多说了，时间有些晚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呢！」苡曦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便笑了笑将肩上的外套还给了蔡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