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为了晚上的情事。叶朽做足了准备,除了扩张外甚至饿了整天,怕到时出意外扫了沉佑辰的兴。他躺在床上想,要是沉佑辰来了,他该怎么做?像剧里的小情妇一样穿着性感火辣的衣服去门口迎接吗?
但是他没有性感火辣的衣服──就算有也没有穿上的勇气。
叶朽翻阅着自己做的「金主手册」也不是很厉害的玩意儿,不过是依据沉佑辰在网路上有的资讯,跟自己对他片面的认识做下的纪录。他回忆唯一一次跟沉佑辰吃饭时他点的餐,能吃得下口的至少是不讨厌的,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叶朽凭着记忆简单地做了几样类似的家常菜,摆在餐桌上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只欠赏脸的人来了。
叶朽边滑手机边等,超过九点乾脆把包里的作业拿出来做,十点鐘他发了一条讯息问:「不来了?」等半小时没回应,他索性把东西收拾了,冰冰箱可以吃两天。
不过今天还是没敢吃,就怕沉佑辰只是有事耽搁了。
那一晚,沉佑辰没有出现。
到了隔天半夜,叶朽睡得正沉,忽然被一具炽热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那人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粗鲁的吻,甚至咬了他的下唇,双手毫不温柔地探进他的衣内,用力地拧他的乳头。
「啊!」叶朽痛呼一声,皱褶眉头迷濛地睁开眼,双手拒绝意味浓厚地推压在身上的躯体。
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叶朽彻底清醒了,他看着眼神因醉意而迷濛的男人,即使内心惧怕还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慢慢地松开了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看着底下的人乖顺了,沉佑辰有种主宰对方的快意,他再次伏下身,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在叶朽的唇上咬了一口。
「好痛!」叶朽吃痛地皱起眉,双手捏紧沉佑辰的双肩,掐出了十个深深的指印,朦胧间他看见沉佑辰侧颈有道红印,像蚊子叮,藏在衬衫的边角,不易察觉。
但他没心思仔细琢磨那个小痕跡,沉佑辰另一手也不间着,连同内裤与睡裤一同扯了下来,「啊──!」叶朽被忽然的凉意冰得抖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双腿就被大大地掰开,塞进一跟指头。
「啊!」那里昨晚已经准备过了,这时还软着,但内部乾涩被硬捅进来,叶朽仍是吃痛地缩起身体,初次的痛苦体验与现在结合,让叶朽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然而那句「不要」嚥在口中,到底没有说出口。
这场前戏做得随便,甚至没用润滑跟保险套,当沉佑辰硬插进来的时候叶朽绷不住了,双腿颤抖,眼泪从眼眶中滴下来,他忍不住求饶:「轻点……求求你……」
边说边胡乱地挥着双手,像在摸索又像在寻求安慰,沉佑辰抓小鸡似的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让他背靠胸地坐在自己身上,加深了插入的深度,那根热铁似的性器像把桩子将他狠狠钉在上面,彷彿要捅穿他的五脏六腑。
「啊……啊……」叶朽挣扎着想脱离这难以忍受的牵制,但在沉佑辰眼里却像扭着腰索求,通道炽热又紧緻,狠狠地咬紧他的性器,每一下撞击都能如愿听到支离破碎的呻吟,比起身体的快感,叶朽可怜兮兮又不得不迎合的模样更加满足沉佑辰内心的兽慾。
沉佑辰将叶朽翻了个身,以后背位的姿势骑在他身上,那样的体位更好律动,他掐着叶朽的腰狠狠地摆动,有点不顾一切操干的意思,引得叶朽呜呜噎噎地呻吟,每一句都夹杂着哭腔,听起来很是可怜,引人更想欺负。
大概是真的撞得疼了,叶朽一手边推着他的腹部,一边向前爬,嘴里胡乱地喊着:「等下……轻点……啊……抽、抽屉……」
沉佑辰才不管那么多,沉浸在欢愉中的脑子是没有思考可言的,全凭本能行动,只要叶朽试图挣脱他的牵制,立马就会被捉回来,惩罚似的被更深、更用力地顶弄。
「呜──!」在越发快速且猛力的撞击下,沉佑辰终于在炽热的体内叹息地射了出来。
叶朽闷哼一声,肩胛骨可怜地颤抖,以为终于结束这可怕的折磨时,刚射过精液的凶器,又再次插了进来。
「呜……啊……啊啊……不要了……求求你……」
操了这么久,沉佑辰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回过神定睛一看,不知叶朽是怎么爬到床头,又是怎么从抽屉里翻出润滑剂的。
抽屉里的物品散落一地,拧开的瓶盖掉在不远处,液体黏呼呼地沾得到处都是,叶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交合处挤润滑剂,精液与润滑剂从那小小红肿的洞口里流下又被他的顶弄塞了回去,那比他小巧的性器半软不硬的,害怕地捲缩在不算浓密的丛林里。
那模样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凄惨,却有种说不上的凄美感,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粒粒水珠,眼角泛着红,楚楚可怜的样子。
沉佑辰扳过满是汗液与泪液的脸庞,在那双打着哆嗦的红肿嘴唇上烙下不算温柔的吻。
「这么可怜,作给谁看呢?」
这声问得轻巧,像床上的情趣,却也像嘲笑,叶朽剧烈地抖了一下,自此沉佑辰没再从他嘴中听过一次不要。